吾老根,龙江人也。余年幼家境困顿。言吾父乃山东人氏,因农事困顿,不堪其苦。遂北上龙江。时因己为外乡之人,人事不熟,亦曾有乡人欺我父也。吾父性情隐忍,为生计勤勤恳恳,在煤矿中做一小工,稍有余财。吾父有吃苦耐劳之德,勤恳做事,至通乡人引见,识得吾外祖家。吾外祖家祖上与吾父皆为山东同乡,论辈与吾父不出五服之亲。而吾父做事勤恳亦为全家所喜,遂以外祖以吾母嫁之,盼一生伉俪情深,相互扶持。父性有鲁人粗豪仗义之风,做事亦勤勤恳恳,颇有声明。后提至小组长之职。时家虽鄙陋,但每晚父母言笑晏晏,有和睦之乐,吾常忆此泪如雨下。 及吾九岁,父井下矿难身故。后吾母与吾言之:吾父乃组长,放炮炸洞,烟未尽散。吾父进洞勘探,有一石受炮震动。砸及吾父头部,吾父遂七窍流血而亡。每言及至此,母子皆泣不成声。家逢此大难,幼儿寡母皆为外祖家所养。吾外祖家养育之恩,思之至此。不知何以为报。 吾继父,乃外母通过乡人所识,抚养吾至成人。吾继父目不识丁,性懦弱。吾学时亦曾被同窗所欺,然继父性情如此,吾不能言也。吾生父早逝,余母子皆为继父所养,此养之恩大矣。每当思及至此,心中酸楚无法为外人道。吾成人之前颇有磨难,亦此有年少气盛,自戕自残之举。每每忆之,皆为少不更事深深愧之。 继父少时坠井,深受惊吓,落此精神病根。前几年,继父执刀恐吓吾母。虽未酿惨剧。然吾思之犹甚恐惧。前几日病又复发,每每至此,吾与母皆烦躁不能安,亦不能为外人道。 吾师名陈讳金良,吾从师十载。吾师为人师表,常身体力行教吾为人之道。虽师徒名分,吾心中实以为吾父。 吾高中时,习短跑。吾视体育为吾命矣。曾跟教练言曰:我想跑死在田径场。然高中三年,吾虽勤奋,每次训之吾常是晚归之人。然天资平庸,三年无所成。毕业之后,身体已落下病根。病名曰:股骨头坏死。此病顽固,根治极难,手术亦风险颇大。病重时,吾只能瘫困床上,行走下楼皆不可也。吾常思未报父母之恩,竟成父母累赘。近日继父病发,吾又增耻辱之感,叹自己八尺男人!净无一用也! 吾常读体育书籍,曾向有朝一日尽占吾之抱负。吾此心光明,昨日作文评国拳者,并不为私利计。吾一不求财,二不求名。吾十数年心血尽此,忆年少自戕自残忤逆祖辈之举,如无体育,吾已为渣滓矣。吾对体育常怀赤子之心,以生命尽付之!亦视之救颓靡之人良药。吾虽不图财,然亦想一展抱负,变有用之身耳!然时有人谤我,讥我。言吾技不精,何以指点江山?吾甚愤矣,汝等不思提高水平,反戕吾耶?拳击颓靡至此,吾等皆有责也。不觉羞愧,反指吾之不是,作何居心?汝培养几拳手登世界乎?有建言乎?可为拳迷乎?亦为拳击乎?可做几篇文科普乎?宣传体育文化乎?吾在此等汝为吾一一道来。吾虽身有疾,心却无疾。吾作文用心呕血,乃为拳击计,为拳击建言,此心昭昭,可表日月山川。然吾也想做那拳坛鲁迅,作文写字骂骂那执迷不醒之人! 吾有一心迹抛白诸位:道路艰难,虽千万劫,吾愿往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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